秃头小土豆🥔

团兵

【团兵】如歌(短,一发)

我们团兵最近好热烈哦。蹭一波热度啦~


我也不知道写的啥。就是突然很想念在老城区路边摊吃东西的感觉,平静满足又幸福。


没有主题。





如歌



诗歌是从何而来?

描绘诗歌的文字从何而来的?

一些人说,来自勤恳的劳作;一些人说,来自原始的性爱。


但也有人认为,起源于战争。

劳作太现实,不够浪漫,性爱要背着别人,不能够赞颂。于是当战争胜利后,人们聚在一起,一遍遍唱着激情澎湃的歌曲。战争一次次胜利,歌曲一遍遍响起,成了某种程式,最终变成诗歌。


利威尔·阿克曼对此深以为然。若是困顿在无尽迷茫和绝望之中,除了战争胜利的喜悦之外,还有什么是值得被歌颂的?


下课的铃声响起,利威尔关掉电子课件,对着讲台下那群年轻人程式化的说,“下课。”


于是学生争先恐后涌出教室,独留教授一人站在教室前方,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。就如这个职业的最终归宿一样,每一个喜爱或者不喜爱的学生最后都会走出他的人生,变成曾经知悉姓名的陌路人。


年轻的阿克曼在研究高墙时代的历史和文学领域颇有造诣,也许是天赋异禀,也许是通灵感应,他总是能发现很多新奇独特的切入点,某种程度上说人生活到三十岁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的阿克曼,在这方面算得上领军人物。


也不过才三十岁的年纪,仿佛有着看透生死大势的老朽灵魂。


利威尔一直等到教学区域的学生散尽,才拎着自己的包不急不慢地走向车库。在全体教职和学生间风评都颇佳的情况下,这个寡言博学的青年仿佛游离的僧侣一般淡泊孤寂。


开着那辆被迫和韩吉团购的城市越野,照旧开往常去的那家中等规模的餐馆。餐馆没有照例开门,老板对着站在门边的青年露出一个苦笑,“呀,抱歉了先生,我们的店子被盘下来了,据说要拆迁进行商业开发了。”


利威尔点了点头,退出门去,最后看了眼店铺招牌。他是个怀旧的人,越是发黄老旧有厚重味道的,他越是沉迷。只是这些迷人的味道,正在从现代化的城市快速消亡。


今天的晚饭泡了汤,不甘心于是回到家换了身轻便衣服步行到老城区,在老街漫无目的的转着。狭窄的道路顶着各种纠缠在一起的黑色电线,路边绿化的树木封住了道路上方的天空,路灯昏暗的光穿过繁茂的树叶细细碎碎地撒在地上。利威尔的脚步停在一家门面很小的旧书店门口。


叮!


推门,撞响挂在门口的铜铃。店铺里面的面积倒是不小,如它的门面一样,简单质朴却厚重。店主人在里面的书架前忙碌,没有回头只高声道,“欢迎光临,您请自便。”


利威尔喜欢这间店铺,最里面的书架上整齐的放着各种老版或者绝版的书籍。拉过一旁的梯子,取下最顶上的一本高墙时代的诗歌选集。


“这个架子上的都是非卖品哦。”


利威尔闻声向下看去,一双含笑的蓝色眸子看着自己,柔和发黄的灯光照射在男子的发顶,他不确定是否是他本身发色就如此泛着金色的光芒。


利威尔只是觉得整个世界反射着男子发色的金色光芒。


“这样啊,抱歉。”利威尔缓缓转回视线,看着那本书摸了摸发黄的纸页,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。


走下梯子利威尔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身高与自己相比优势的过分,自己几乎站在对方投下的阴影里。


“您不是熟客呢。”男子带着利威尔远离书架深处。


“嗯。”利威尔看着男子的背影,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本书和那双蓝色的眼睛。


“感谢您的光临,只是今天已经打烊了。”男子抱歉的站在柜台边,温柔的笑着。


“这样啊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利威尔看着男子,突然有种这个人与自己所沉迷的高墙时代十分贴近的感觉。


“埃尔文。”


“什么?”利威尔的思路被突如其来的发话打断。


“我叫埃尔文·史密斯。”


“利威尔·阿克曼。”


“利威尔,”埃尔文笑着,“方便一起宵夜吗?”


于是二人一起坐在一家路边摊,头顶是昏暗的路灯和小摊贩自带的白色节能灯,大锅里沸腾的水里煮着馄饨,利威尔依旧看着埃尔文浅色的头发发呆。


“利威尔,你相信命运吗?”埃尔文端坐在对面,这幅架势和路边摊劣质的塑料桌椅的搭配显得滑稽。


利威尔想了想,皱起眉头,在过去三十年里,他从未想过命运之类的东西。


“我在书里读到过,曾经我不信,但是今天开始我信。”埃尔文展开一个笑容,跟此前的礼貌温柔不同,利威尔仿佛看到更深层次的释怀。“你知道高墙时代的两位英雄吗?”


“高墙时代的英雄有很多。”


“利威尔兵长,埃尔文团长。你知道的吧。”


利威尔点点头,他突然觉得一切太巧了。

他们,和他们。


“我的人生似乎从一开始就在寻找和等待,”老板娘端上两碗馄饨,埃尔文要了一瓶啤酒两个杯子,“没有多余的想法,没有其他的爱好,只是沉迷高墙时代的赞歌和老旧的都市生活。”


利威尔呆呆地看着埃尔文,点了点头。他又何尝不是。


埃尔文倒好两杯啤酒,“觉得自己受到那个远古时代的感召,很多记载在书本历史的东西,感同身受。曾经以为那是天赋,直到遇见你,我才发觉,那是命运的轮回。”


“常温的。”利威尔喝一口啤酒,皱起眉头。


“嗯。”埃尔文吹了吹勺子里的馄饨,吞进口里,“真好吃。”


利威尔放下杯子,学着埃尔文的样子,“还不赖。”


“是吗。”埃尔文看着利威尔笑,“我现在才明白,我所沉迷的不是高墙时代本身,而是高墙时代的人,和人的情感。或许我就是埃尔文团长。”


“或许我是利威尔兵长。”利威尔吃下另一颗馄饨,看着埃尔文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敞亮了。“埃尔文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过去的三十年平淡无奇,了无滋味,我以为那是天性对事物的冷淡。但今天,我终于发现这个世界对我的牵引力。”利威尔端起那杯常温的啤酒一饮而尽,看着埃尔文蓝色的眼睛露出一个干净简短的微笑,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
埃尔文放下勺子,认真地给利威尔重新倒满酒,端起自己的杯子,“埃尔文·史密斯一直以来孤身在这世界所等待的,只有一个利威尔·阿克曼。”


利威尔端起杯子碰了碰埃尔文的,二人一齐饮尽,放下杯子相视一笑,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馄饨。


“埃尔文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喜欢你书籍上的那本书。”


“不卖。”


“喂!”


“你是老板,都是你的,什么买不买的。”


“哦。”


“一碗够吗?”


利威尔摇头。


“老板娘,再加两碗馄饨,一屉包子。”


“再加一瓶冰镇啤酒。”


“三十岁的人了,喝常温的。”埃尔文皱着眉。


“老板娘,啤酒换成常温的。”利威尔妥协。


利威尔对诗歌源自战争的说法依旧坚持,只是现在多了一些内容,比如那些并肩作战的人们,为了纪念彼此,想说的话翻来覆去,代代相传于是也成了歌。

比如战争里失去爱人的战士,每每在夜晚对着满天繁星诉说着同样的思念,于是演成了诗,成为一个个绝美的故事。


生活如画,你如歌。

提笔间,一笔一划,歌里,一扬一顿。

风霜雪雨,尽是你。


埃尔文·史密斯和利威尔·阿克曼永恒的情感,一如既往,绚烂如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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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6-23